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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城的阴雨天已经有一个多星期，天气阴绵绵的，乌云一团一直聚在天边的一角，黑沉沉的，让人心情也压抑不少。
卫程将头从厚厚的数学资料里抬了起来，看了一眼窗外，把架在鼻子上的细框黑色眼镜摘了下来，双手揉了揉太阳穴，听见了房间外妈妈叫着自己吃饭的声音。
“阿程，出来吃饭了！”
他微微站起身，将书页里夹着的照片小心翼翼抽了出来，放在了校服衬衫右边的口袋里。
在餐厅落座，卫程一直皱着眉，他许久没有见过这番场景，妈妈做着饭，爸爸打着下手。
与他而言，孤独是常事，无论是哪里，他都是一个人。
“快吃，做了你爱吃的。”舒太太夹起一块排骨送到了卫程的碗里。
“谢谢妈。”他客气微微一笑。
“过了暑假，你就高二了，有没有好好想想以后大学，学什么专业？”身为地质学家的舒父在一旁问着话。
卫程顿了顿，放下碗筷，缓缓道：“爸妈，你们一个地质学家，一个研究员，放心，我不会给你们丢脸的。”
他说完，慢慢一笑。听到他这么说，舒父舒母可算是放了心。
“阿程，是我和你妈妈的工作特殊，一直以来都没有照顾好你……”
舒父叹了口气，带着歉疚说道，停了一会儿，又继续：“但是不管你选择什么样的路，我和你妈妈，都会无条件支持你……”
卫程抬头看了一眼，浅浅笑着：“谢谢爸和妈。我还有件事，要跟你们说一下……”
“开学以前，学校有个活动，在康城，我要去一下。”
“好，你去吧，正好你妹妹，也在康城，可以顺道去看看她。”舒父一口答应。
听到妹妹两个字，他眉头一紧，摸了摸衬衫口袋里的照片，那照片里的人，正是卫惜，也就是舒父口中的“妹妹。”
“我们两同岁，怎么就变成了妹妹了……”
他说话的语气透着不悦，他不喜欢称呼她为妹妹。
“小一个月，也是妹妹……”舒母在一旁说着。
卫程无奈，瞥了一眼，又坑头默默吃饭中，但是，一想起明天就能见到卫惜，他还是止不住地笑了，笑得乌云都散了……
“你笑什么？”舒母一脸疑惑望着他。
像是被抓住了的心虚，卫程立马开口道：“没，没有，就是想到了一个人，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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